失色

〖YOI/维勇〗为什么大家都掉色了(1)

维勇退役未婚设定

欢乐谷(Pleasantville)AU

联文(本章作者  @漂洋过海小笼包  修改 @木姜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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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1

 “怎么没有反应。”银发男子嘟囔了几声,放下手上的皮罗什基,绕着刚打开的电视机走了一圈,又胡乱按了几下遥控器,但无论是声音还是画面,他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他有些郁闷,这台电视机才新买不久,就出了问题——不管按什么键电视机都没有任何反应,甚至电源键。

 真是糟糕,也许是遥控器坏了。

 这样想着,男人丢下遥控器,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电视机维修公司的电话。

 在维修公司答应在半个小时以后安排工作人员上门维修后,维克托瘫坐在沙发上,百般无聊的摆弄那些靠垫——原先,他打算看会儿电视解闷。

 这时,大门被人叩响了。

 是勇利回来了?维克托欣喜地站起身。

 不过他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随即皱了皱眉头,因为他想到,勇利出门时总是会检查自己有没有带钥匙。

 门外的人很有耐心,见没人回应,依旧礼貌地叩了三下门。

 管他呢,维克托耸耸肩,也许是雅科夫,或者是尤里这个坏小子。

 他打开了门,但是,事情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门外,一位和蔼的老人拎着工具箱向他致意:“您好,чудесно电视维修公司为您服务。” 

 哇哦!俄罗斯的服务效率什么时候这 么高了?我才刚挂电话。

 维克托下意识拿起手机按亮屏幕,上面还显示着两分钟前的通话记录。

 或许是名人效应?这样想着,他有点沾沾自喜,但还是微笑有礼地邀请老人进门。

 “啊,看来的确是遥控器出了问题,这可真是场灾难!”老人检查了一下维克托递过去的遥控器,“不过,我很惊讶——很少有年轻人,在这个点,还在还在家看电视,不是吗?” 

 “只是最近正好空闲了下来,你知道的,运动员退役后总是比较空闲。”维克托随意的回应着。

 老人转过头,仔细端详了一下这张似曾相识的面庞:“啊,这不是我们冰上的英雄,维克托•尼基弗罗夫嘛。”他搓了搓双手,“我要回家把那瓶伏特加打开,今天可真是我的幸运日!听说您和您的学生住在一起,是谁来着,啊,对,那位日本的王牌学生,怎么不见他?”

 “我们,闹了一些小矛盾,”维克托说,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我觉得这种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他总是抗拒着,所以……”

 “啊,我懂我懂,我和我妻子有时候也会有些摩擦,但你看,现在她仍然陪伴在我身边呢。”老人调皮地眨了眨眼,“但是,不得不说,这种时候,电视就成了一个很好的伙伴了,索然我知道年轻人可能更愿意使用网络。”

 “请问遥控器大概什么时候能修好呢?”维克托问道,他的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

 “是有什么节目急着想看?”

 “《欢乐冰上行》就要开始了,这是我小时候非常喜欢的一部电视剧。”

 “《欢乐冰上行》?噢,这很棒,”老人捣鼓着遥控器,“我也很爱这个节目,从年轻的时候就开始看了!嗨,还记得剧里的维克托第一次上冰是谁陪他的?”

 “他爸爸。”维克托正在浏览ins的主页,他连头也没抬。

 “没错,”老人说,他看上去很高兴,“维克托第一次赢得了小镇比赛,他的礼物是在哪里买的?”

 “伊万诺夫冰鞋店,那里的质量是最好的!”

 “是啊是啊,真是太棒了,嗯,我这儿正好有新的遥控器,不如你先用着吧。”老人从工具箱中取出一个造型奇特的遥控器交给了维克托,“这个可以带来不少乐趣啊。”

 “它看上去很奇怪,”维克托接过遥控器,翻来覆去地查看它,“你确定会有,嗯……乐趣,吗?”

 “是啊,让你感受到滑冰是多么欢乐,”老人看上去高兴极了,“要知道,生活是多么美好。”他向维克托晃了晃手里的旧遥控器,“那这个坏的我就带走了。”

 向老人道别后,维克托拿起这个奇怪的新遥控器又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对着电视按下一个键。这个形状奇怪的遥控器让他有一种自己在引爆炸弹的错觉。

 幸运的是,频道成功地跳转了,电视上显示出熟悉的画面,只是画面的亮度突然变得有些不太对劲——它实在是太暗了。

 这回可能是设置出了问题,维克托按下“菜单”,进入画面设置,他看到了上面的选项。

 “真实”模式?怎么以前从没见过,维克托喉结滚动,发出一声纳闷的声音。

 估计这是最新的电视机型号的原因吧,也许是3D模式的新称呼。维克托这么想着,果断选择了“真实”。

 电视里闪过一道光芒,一只遥控器孤零零地掉落在木制的地板上。


 勇利提着在超市里买的日用品和尤里一起走进了公寓的大门。

 尤里在他身边喋喋不休地抱怨维克托再次忘记约定帮他看一下编舞,他在冰场等了一个多小时,期间还打了无数个无人接听的电话,最后不得已冲到他们家来。

 勇利断断续续地应着,他仍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中——他和维克托已经冷战了近两个星期了。

 自从确认关系后,两人好像从未有过如此长时间的冷战,除了一些必要的话语其他什么都不说,晚上还分房睡(对于维克托来说,这真是糟糕透了)。

 回想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勇利莫名地感到有些烦躁。

 这发生在两周前、披集的世界巡回冰上表演的中场休息室内。

 “啊,勇利的人气好高啊,”维克托像一只大型树袋熊一样挂在勇利身上撒娇,“感觉都超过我了呢。”

 “怎么会,只是维克托并没有上场罢了。”勇利坐在化妆桌上为扑到身上的“巨型犬”顺毛。

 “不过——”维克托微微睁开水蓝色的双眼,“真是想让全世界都知道勇利只属于我一个人呢。”他凑近勇利的耳边说道,满意地看到爱人泛红的耳尖。

 “勇利。”

 “嗯?”勇利下意识地转过头,接下来的话语一下子被对方的唇舌吞咽了下去。整个化妆间内只剩下唇舌纠缠的声音。

 “勇利,准备好了吗?”门外传来挚友的声音,“下半场要开始咯。”

 “好了!好了!”勇利慌乱的应着,他赶忙推了下身上人,故意忽视对方略带委屈的眼神,应声整理了一下被扯得略微凌乱的表演服,握住门把手,“我这就来!”

 在勇利正想要打开门的时候,维克托却从身后一把抱住他。

 不顾及勇利的挣扎,维克托强硬地在他颈侧的领口边吮吸出了一个吻痕,并趁着勇利震惊之际,把他推出了门。

 勇利头脑有些发懵地走向冰场。

 天呐,维克托怎么敢,他怎么敢这么做!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但是他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了——他看见披集已经在向他挥手,不停催促自己快点上冰。

 勇利硬着头皮,开始了自己在下半场的表演,他尽量减少所有动作的幅度,只愿这个痕迹不被人发现。

 上天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祈祷,隔天的娱乐八卦头条便被他表演滑的照片给占据了。

 媒体们几乎疯狂地寻找他们以前所有在公共场合的互动,发表出一篇比一篇夸张的报道。

 虽然两人已经确立关系,身边的亲朋好友也早已熟知,但在公众面前,他们却仍十分暧昧。

 其中的原因来自勇利。

 在飞往圣彼得堡前,勇利打听了一切关于那儿的消息,自然是听说了社会上存在的那些恐者和相关的组织;来到俄罗斯后,也曾在深夜的街道上看到过几个壮汉对一位同性恋者拳脚相加。

 然而他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粗暴的男人们殴打、凌辱那个可怜的青年,用各种可怕的东西塞进他的下体。

 最后,他表情呆滞地回到家里,把头埋在枕头下默默流泪(这样的勇利险些把维克托吓坏了)。

 勇利做出了他的决定,为了不让维克托被过多的流言蜚语困扰,他不希望让太多人知道这段感情,所以,他总是回应记者,说自己和维克托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但这次,如此明显的痕迹,被拍下了照片,还被公之于众,勇利不敢想象公众会是什么反应

 他不敢看SNS,生怕读到那些反对的浪潮,甚至一个星期没有出门,连所有的生活用品都是拜托尤里带过来的。

 令他生气的是,维克托对此不以为然,还是每天都缠着他到处走,拉着勇利留下一张张笑容灿烂的合照。

 于是,在一个夜晚,勇利率先挑起了这个话题,紧随其后的便是激烈的争吵,冷战也随之到来。

 他也是男人,也产生过独占维克托目光的想法,但他知道,维克托是自己的,又不全是自己的。

 在这个宗教背景浓厚的国家,勇利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将来出门时总是被人恶语相向。


 “喂,猪排饭,回神了!”尤里的用手在勇利眼前晃来晃去,“你在想什么?我们到门口了,你倒是快点开门啊!”

 “啊?哦,不好意思。”勇利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随着钥匙转动发出的金属碰撞声,门被推开了。

 “我回来了。”勇利习惯性地低声说道,虽然并不指望能收到回应。维克托在这方面也很孩子气。想到这,他苦笑了一下。

 “喂,死老头子!该不会是你的头发终于掉光了不敢出门见人吧!”相比之下,尤里显然一点也不客气,“维克托,赶紧给我出来!”

 可是,回应他们的只有电视的声音。

 他们表情古怪地对视了一眼,这还是今天见面以来他们的第一个对视。

 尤里冲进了屋子,打开一间间房门寻找维克托的踪迹,勇利将物品放在厨房的操作台上。

 “猪排饭,你知不知道维克托死哪儿去了?”寻找无果后尤里回到了客厅。

 “不知道,他出门一般都会带上手机的。”勇利侧过头说,“大概……是有什么急事吧,可能很快就会回来的。要不尤里奥你先在这里等一下吧。”

 “切,无聊!”尤里把自己摔上沙发,拿出手机刷起了SNS。

 勇利也走向前,他看到矮几上的盘子里还放着一个吃了一半的皮罗什基,地板上躺着一只他从未见过的遥控器——上面还有着几个泛着油光的指印。

 吃过皮罗什基又直接摸东西,真是怎么说都改不了。

 勇利内心小小地抱怨了一句。

 电视里突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勇利和尤里看向电视,他们瞧见了一位有些形似维克托的演员完美地落地瞬间。

 “噢,天哪,完美的后内点冰四周跳,维克托同学又为我们带来了惊喜。”一旁应该是一位教练的男子赞美道。

 原来这位叫维克托的角色也会跳4F啊。

 “这是什么剧?”勇利好奇地问道。

 “《欢乐冰上行》,我爷爷以前很喜欢看,”尤里嘟囔了一句,“看来维克托真是一个老头子。”

 《欢乐冰上行》?这不是在以前的采访里维克托说过的他小时候最喜欢的电视剧吗。维克托这么喜欢这部电视剧大概是因为有一个与他十分相似的角色在吧。勇利这么想着。

 身为头号维吹,勇利却从未看过这部电视剧——毕竟无论是日本还是美国都找不到五十年代的苏联电视剧。

 不过这新买的电视怎么画面颜色这么暗,难道没设置好?

 勇利捡起地上的遥控器,点开菜单调整画质。“真实”?

 “尤里奥,你以前看到过这样的选项吗?”勇利推了尤里一下,他指着电视屏幕问道。

 “电视是留给老年人的产物。”看着犹豫不决地勇利,尤里有些不耐烦,他站起身,抓住勇利拿着遥控器的手。

 “等……”勇利刚想开口阻止,便被尤里打断了。

 “要按就快按,别给我优柔寡断的。”尤里果断的就着勇利的手,按下遥控器上的确认键。

 房间再次恢复平静,与之前不同的是那只奇怪的遥控器也跟着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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